。
她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窗边那罐千纸鹤,直到天光透进来,照得瓶中的千纸鹤五彩斑斓。
她见任天临的第一面,就是在生日的时候。
那时候的任天临知道她生日,好心地折了一只千纸鹤送给她。
他说,这千纸鹤可以实现她的愿望。
他不过随手送出的一点温暖,被她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依靠着这一点点的余温走到如今。
可现在,就连任天临也要抛弃她。
何舒起床吃了药,绑好了手上的伤。明知道任天临不会回来,她仍做了一桌子的菜,全是他爱吃的。
她坐在餐桌前很久,给任天临发去信息。
“你回来,我签字。”
任天临直到凌晨才回来,屋里又黑又静,他皱了皱眉头,要去开灯。
一个柔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腰,熟悉的香气袭来:“天临,吻我。”
任天临俊眉紧皱,他打开灯,灯光瞬间照亮了房间。
天气已经很冷,何舒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吊带睡衣,曲线毕露。
“何舒,你又发什么疯?!”
何舒笑的恣意:“任天临,你不是要我签字吗?那就吻我。”
看她这讨价还价的样子,任天临冷嘲一笑:“何舒,你还真是贱啊。”
说完,他伸手将灯关掉,伸手一捞将她拉在怀里,力度大的何舒生疼。
他的吻霸道得毫不留情,带着痛意袭来,可是越痛,越是让何舒觉得自己活着。
何舒紧紧地攀着他的肩膀,感受着他逐渐发热的体温。
突然,任天临舌尖一疼,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他瞬间拉开怀里的女人,怒道:“何舒,你做什么?”
微弱的月光之中,何舒的笑容蒙上了一层奇异的艳色:“任天临,我要你记住我。”
永远地记住我。
哪怕我死了,也不要忘记我。
任天临身体猛然一紧,他冷笑着将人直接抱了起来,进了卧室。
次日天明,何舒浑身酸痛地醒来。
任天临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扣着手腕上衬衫的扣子,却不看她:“把字签了,等会我让律师来拿。”
说完,他就离开了。
何舒无力地躺在床上,她一偏头就看见了窗前的千纸鹤。
任天临骗了她。
何舒所有的愿望,这千纸鹤一个也没有实现。
要不然,他为什么非要离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