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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沈西泠放下，不耐至极：“你想死也不要死在我的城主府！”

沈西泠心口猛地一缩，她伸手攥住齐九臣的衣袖不肯放。

“九爷，你还记得我祖父去世前说的话吗？”

齐九臣的神色一沉。

但不等他回答，她便自言自语：“祖父说，你娶了我之后，必须疼我爱我保护我，你也发过誓。”

听到这话，齐九臣方才涌上的愧疚瞬间消失。

他冷笑一声，嗓音带着冻人的寒凉。

“沈西泠，你当真是好算计，当年齐家出事，沈家不仅不伸出援手，沈老爷子更是借此机会逼我娶你，你现在跟我说这个，简直可笑！”

沈西泠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本来清晰的面容渐渐模糊，像是眼前蒙了一层纱。

她知道，这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

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听不见，闻不见。

甚至，发不出声音。

“齐九臣，我就是要你在我身上耗尽一生，你再爱沈香菱，也无法娶她做妻子，哪怕我死了，她也只是续弦！”

她一字一顿的说着。

齐九臣却是愣了一下，这是沈西泠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么强势。

他缓过神，双手紧攥成拳，脸色阴沉的可怕。

“你以为你不同意我就不能休了你吗？”

沈西泠刚想开口，一股血腥味直涌喉咙。

她连忙咽下去，声音也瞬间软了下来：“如果我把沈家商号送给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再陪陪我？”

齐九臣不知为何，心口升起一抹不安。

但他强行压下，厉声道：“简直是白日做梦！”

就在这时，一直伺候沈香菱的下人焦急的跑了过来。

“城主，小姐她刚刚做了噩梦，哭着说好害怕，现在一直在哭……”

齐九臣脸色突变，顾不上沈西泠，匆匆离开。

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背影，沈西泠再也忍不住喉间的痒意，吐出一口黑血。

“九爷，我也害怕……”

几天后。

沈家商号议事堂。

所有管事齐聚一堂。

“既然大小姐回来了，商号理应交给大小姐打理。”

“没错，若不是五年前大小姐出事，商号早就是大小姐的了。”

当然，也有不赞同沈香菱掌管商号的管事，但他们人微言轻，只能涨红着脸，怒视着他们。

沈西泠身后的尉迟文忍不住一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