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他的话音刚落，骤然噎住。

客厅的亮光射进卧室的床上，空无一人。

冷清的空气中，唯有那个女人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在鼻间萦绕。

温归远愣住，结婚多年来，苏素从未有大半夜不回家的先例。

这么晚，她去了哪儿？

温归远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问询，但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又骤然收回了心思。

既然那女人主动提出离婚，也省了自己跟她周旋。

这般想着，温归远转身回了书房，没有任何犹豫地拿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至此，他们终于不用再凑合过了。

连着一个星期，温归远都一觉睡到大天亮，一夜好梦。

没有人打扰和絮叨的生活，一身轻松。

这天，他起床刷牙，却发现架子上的牙膏快用完了，下意识的脱口喊道。

“苏素，拿支新牙膏来。”

回应他的，只有空气。

温归远怔了怔，这才想起来，苏素前几天留下离婚协议离开了家。

他们，离婚了。

温归远放下漱口杯，在客厅中找着牙膏，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找起。

一时间，他的心情郁闷了几分。

不就是少了一个保姆吗，怎么跟丢了什么要紧东西一样。

“叮咚”门铃声响起。

温归远以为是苏素回来了，连忙走去开门。

可门外站着的，却是许安冉。

“祈泽，我给你带了早餐。”

她说完不请自入，直接将手中的纸袋放在了餐桌上。

温归远眼底闪过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落，什么话也没说。

看着桌上的豆浆油条和肉包，他皱起了眉。

他胃向来不好，不能吃油腻的食物。

以前苏素总会变着花样给他准备养胃清粥，现在……

温归远收敛心思，坐了下来。

许安冉看了看四周，没有苏素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

她坐在温归远身侧，眸底带着试探的希冀。

“祈泽，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搬过来？”

温归远垂着眼眸，没有一丝食欲：“再说吧。”

莫名想要吃那个女人做的早餐，念头一旦滋生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拿起手机，当着许安冉的面拨打了苏素的电话。

嘟声结束，温归远刚要说话，却听得那端传来一道冰冷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