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她才不管李伊月信不信,随手就拉开大门。
一个高挑的身影,正巧站在门口。
他穿着黑风衣融入在夜色中,脸上一副淡漠的死人表情。
这脸对脸突然打个照面,把她吓了一跳。
在看清来者是人不是鬼之后,才喘上来一口气。
吓死人了,大晚上穿的跟参加葬礼一样。
贺伯庸略过眼前的姜岁岁,直勾勾的盯着屋内的姜山开口,“是我来的不巧了?”
客气的词句生生让他说出一种极度威胁质问的语气。
姜山收起自己受到惊吓的表情,连忙说着:“没有没有,还有一些饭菜,您可以来用。”
他可不敢惹这位爷,曾经贺家落魄,贺伯庸被他前妻领来借宿两年,自己话里话外没少挤兑他。
谁知道,谁知道落魄的贺家又重新站起来了啊!
站的还比之前更高更远了,如今贺家远超京城其他豪门。
早知道这样,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挤兑一时落魄的贺少啊。
后悔。
贺伯庸冷哼一声,“剩饭剩菜,就自己用吧。”
待姜山闭嘴后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后,他才把视线落到姜岁岁的身上,三年没见的小丫头怎么一点都没长高?
不禁皱了皱眉。
姜岁岁察觉到他在对着自己拧眉头,在她眼中贺伯庸周遭似出现一圈若隐若无的黑气环绕。
完了,可能是她开门没行大礼欢迎,惹到他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怕贺伯庸,可能是看到了他高中崩了个人,给自己都整出心理阴影了。
她的便宜老爸在人家落魄的时候挤兑人家,没被这位贺少崩死也是个奇迹。
这位大爷寄宿结束了也依旧打着“心怀感恩,常回来看看”的旗号,经常出现在她身边。
该对贺伯庸低头时就低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是姜岁岁的至理名言。
随即小脑袋低下三分,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声音轻轻软软的说道:“贺少,劳您大驾光临。”
贺少?贺伯庸的眉头拧的更重三分,她为什么要这么客气?
她平时都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对他却总是低着头。
是自己太凶了吗?看来以后要多笑笑。
他只是来姜家接她的。
姜岁岁看到他食指随意的指向自己,嘴角勾起某种瘆人的弧度,薄唇缓缓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