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了很久，才拨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什么事？”

那头，顾淼的声音平静无波，好像两个人没有冷战一般。

黎栀最喜欢就是他的这种沉稳，可现在也最讨厌。

她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顾淼的回应简洁又冷漠：“嗯。”

都说圣诞节是情人节。

室友和男朋友出去前还问她今天是不是要和顾淼一起度过。

所以她才鼓起勇气打了这通电话。

可现在，刚刚上头的热情被浇熄，黎栀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但终究还是不想这样放弃。

黎栀抿了抿唇，再度开口：“今天你有安排吗？我想见你。”

她坦白的将真心话说给他听。

可换来的，只是顾淼一句反问：“你终于想清楚，不胡闹了？”

听到这话，黎栀有一瞬间的茫然，而后便反应过来。

原来这几日的冷战，只是顾淼在等她想明白，认清楚吗？

她嗓中一阵哽涩，好久才缓过来。

“是啊，想清楚了。”

黎栀想，顾淼也没有说错，她是变了，变的贪心，变的不知进退。

而这一切的原因，是她一厢情愿的爱上了他。

许是被她这种坦然承认惊到，顾淼竟沉默了。

好久，电话里才传来他漠然的声音：“今晚我会回公寓。”

紧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黎栀却依旧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好久好久，才收拾出门。

几天没有人的公寓落了一层浮灰。

黎栀清扫之后，就窝在飘窗里望着楼下。

天渐渐黑了下来。

微信里叮叮咚咚是室友发来的照片。

烟花璀璨下，她和男朋友站在圣诞树旁，笑的像两个傻子。

黎栀看着，心里升起几分艳羡。

这时，门被打开，顾淼走了进来。

他打开开关，朝黎栀走过去：“怎么不开灯？”

“懒。”

黎栀顺势窝进他怀抱，闻着他身上的木质香，鼻尖却有些发酸。

“顾叔叔，我们出去看烟花好不好？”

黎栀声音发闷，葱白的手指紧拽着顾淼的袖口。

顾淼却拒绝了：“今天不行，晚上我还要开会。”

有些事情被拒绝一次，便再没有了开口的勇气。

黎栀望着他那双冷冽的眼，眼眶微红。

“哭什么？”顾淼叹了口气，为她抹掉眼角的泪。

黎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