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歌僵硬地扯开嘴角:“真巧,想不到我的相亲对象是你。”
四年前离婚后,他们就消失在对方的生活中。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他了。
傅霆轩薄唇轻启:“陈阿姨说你没结过婚,看来你也觉得我们那段婚姻不值一提。”
一个“也”字像冰刺扎进沈安歌心里,痛的她攥紧了拳。
他们原本都是医科大学的学生,但她是中医学,而傅霆轩是临床医学。
本没有什么交集的两人在一场中西医辩论赛中相识又走到一起。
沈安歌抬眼望着傅霆轩,眼眶微微泛酸。
他一点没变,只是眼神内敛的让人难以看透。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沈安歌拘谨问道。
傅霆轩寒风般的目光掠过她微白的脸:“没有束缚,挺好。”
短短一句话又给沈安歌千疮百孔的心添了道伤疤。
沈安歌摩挲着杯沿,喉间哽塞的说不出话。
傅霆轩舌尖扫过腮帮,漠然起身:“既然以前不合适,现在也一样。”
他没有道别,就像四年前从民政局出来一样,没有停留地离开。
沈安歌僵坐着,那句挽留终是没说出口。
她落寞垂眸,只能将所有苦涩跟着这些年思念一并咽下肚里。
知道沈安歌相亲失败后,表姑劈头盖脸地嘲讽起来:“你说说你,非要学你爸当医生,工资不高还是二婚,条件好的谁愿意要你?”
沈安歌没有在意,早在和傅霆轩离婚后,她就没了再婚的心思。
现在的她只想挣钱,让弟弟沈文浩顺利大学毕业。
次日。
桐城医院,中医科办公室。
因为傅霆轩,沈安歌彻夜未眠,她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而身边的同事开始聊起天来。
“听说普外科新调来个医生,好像挺年轻。”
“我听小李说,那医生还是咱们院长的准女婿呢!”
听见是外科医生,沈安歌又想起了傅霆轩。
她疲倦而无奈地摇摇头准备工作时,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沈医生,36床病人输液后情况有些不太好。”
沈安歌立刻应声:“我马上过去。”
她拿起36床的病历本就去了住院部。
傍晚六点半,沈安歌下了班。
她下了楼,可就在不远处的树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让她脚步一滞。
傅霆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