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觉,而他带来消息也不止是一个臆想出来的噩梦。
她的启哲,她爱了十年的男人,马上要成为别人的未婚夫了……
常诺颤着手,沾了一点蛋糕边缘的糖霜――苦涩的滋味顺着喉管钻进了她的身体里,撕裂着每一寸具有痛感的神经。
牢门外传来了女佣粗重的脚步声。
不锈钢的饭碗装着湿乎乎的燕麦粥从洞口扔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套还算整洁的衣服。
“起来!夫人要见你!”
常诺瞥了一眼那简陋的早饭,忍住了晨起时喉头作呕的冲动。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她过了整整七个月。
目光落到了自己鼓起的肚子上,常诺还是接过了那碗粗制的早餐,勉为其难的吃了两口。
孩子在她的身体里轻轻翻动着,像是在安慰着自己情绪低落的年轻母亲。常诺咽下了早饭,忍着眼泪,穿上了那条白色的连衣裙。
被囚禁在暗牢里整整七个月后,她重新看到了阳光。
春风袭人,斑驳的树影落在草坪上,常诺看着瓦蓝的天空,只觉得鼻子酸涩。
自由、爱情和未来,在孩子悄然降临后都成了镜花水月。而和宋启哲天长地久的期待,现如今也彻彻底底成了一个笑话。
高壮的女佣推搡着常诺走到宋家的高尔夫球场边缘。
她远远看到宋夫人和一个男人在低声窃语着,两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
“你不用再忍很久了……”
“我知道你委屈了……不过也就几个月的事……”
常诺的裙角摩擦草地带来了轻微的声响,宋夫人立刻警惕的止住了话头,冷冷的目光扫了过来。
她身边的男人转过头,常诺看清了他以后,立刻花容失色,全身都拉响了警报。
陈皓目光落到常诺身上的那一刻,油腻的脸上即刻浮起一层皮笑肉不笑。那张被宋启哲狠狠揍过的脸上,鼻梁和额头都留下了浅浅的疤痕,这让那张本就恶心的脸更加可怖。
他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常诺,像是在盯着唾手可得的猎物,声音里都染了垂涎欲滴的味道:“哟,挺着个大肚子还这么水灵?”
宋夫人冰冷的目光里夹杂着恨毒,双眸活脱脱像利刃恨不得撕了常诺。
“即便是个败坏门缝,有心勾搭启哲的扫把星,我们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