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拦路石，绊的她狠狠的摔在地上。

“奶奶……”她呜咽着，强迫自己站起来。

她不能让奶奶出事，决不能！

等到了奶奶的住处时，她愣住了。

几个小时前还安慰她的奶奶此时躺在地上，身下全是鲜血。

顾阮阮所有的疼痛好似都被眼前这一幕夺走了，她红了眼扑上去：“奶奶——”

邻居听到顾阮阮的呼救，帮忙打了120。

救护车呼啸而过，顾阮阮紧紧握着奶奶的手，泪如雨下。

直到要进急救室，她才不得不放了手。

顾阮阮靠在墙边，缓缓滑落蹲在地上，眼泪爬满了脸。

奶奶是她心中唯一残存的亲情，没了奶奶，她就是个真正的孤儿了。

整整两个小时，医生才从里面出来。

“老人家伤及肝脏，又失血过多，虽然抢救过来了，但还是要去ICU观察几天。”

看着昏迷中的奶奶被推进ICU，顾阮阮心中止不住的心疼。

陈慧打她，她认了，可是奶奶已经快八十岁了，她怎么下得了手！

她的眼眸渐渐染上了一层恨意，双拳缓缓紧握起来。

第二天傍晚。

聂尧臣从公司回家，正为顾阮阮没有去公司等他感到放松时，却在家门外看见了顾阮阮。

嘴中无情的话因顾阮阮满是伤痕的脸卡在喉中。

聂尧臣蹙着眉，半晌才道：“你又来干什么？”

顾阮阮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目光切切：“小叔，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想了很久才决定来找聂尧臣，他是律师，而且就算他不喜欢她，两人好歹也认识了十多年，不可能见死不救。

“什么事？”聂尧臣声音冷淡。

“帮我打官司。”顾阮阮看着他冷漠的样子，心中没了底。

聂尧臣打量了她一下，嗤笑出声：“你是跟哪个混混打红眼了，还是混到被别人告了？”

顾阮阮眼眸一震：“我……”

“另外，你有钱请我做辩护律师吗？”聂尧臣拒绝的意味不言而喻。

顾阮阮捏着空荡荡的裤兜，心中一阵悲凉。

聂尧臣的话堪比顾父的棍棒，但这一下砸在了她的心上，力道也更甚。

“要是我真的要坐牢，你会替我辩护吗？”不知怎么的，顾阮阮突然问了句。

聂尧臣看着她哀戚的目光，心中烦闷：“不会，因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