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也不会动她。
单一诺摇摇头,难掩哀痛却语气坚决:“爹,女儿一定会救您的!”
“不可!”单显赟心中一惧,忙厉声道,“此事就此了结,爹爹罪有应得,你快些回去吧,往后也莫再涉仵作之事!”
单一诺眼泪薮然而落,望着单显赟苍老的脸心如刀割。
牢头此时催促单一诺快些走,她握着单显赟的手,不愿撒开。
单显赟心一狠,掰开她的手:“回去吧,记住爹的话……”
“爹……”单一诺咬着下唇,依依难舍最后望了单显赟一眼。
出了刑部大牢,单一诺迈着沉重的脚步往王府走去。
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那是生她养她,与她相依为命十几年的爹爹,她唯一的亲人了!
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能放弃。
风雪未停,单一诺擦去眼角的泪,跌跌撞撞的寻至胥天翔书房门外。
她的肩头与黑发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伸手欲敲门,却又收了回来,转而退了一步跪了下来。
“王爷,臣妾请王爷救父亲一命。”
单一诺哑着嗓子朝里头喊道。
她不求爹官复原职,只求免去死罪,哪怕是流放也好过天人两隔……
这一跪,就是半夜。
紧闭的门终于缓缓打开,胥天翔见她可怜狼狈的模样,眉头不由一蹙。
“圣旨已下,你跪多久都无用。”他眼神冰冷,似在嘲她的愚昧。
单一诺噙泪仰望着他,声声哀诉:“臣妾父亲罪不至死啊。”
这本该由大理寺受理的案子落在了爹身上,巡抚又只给五日期限,爹凭一人之力如何去彻查一个刺杀皇上的重悬案。
她可怜的模样并未得到胥天翔的同情,反而惹来他一句讽语:“你该求的是你们单家的皇上主子。”
单一诺哑口无言,此刻才终于明白,单家似乎变成了皇帝和胥天翔博弈的棋子!
她如何能打动得了胥天翔!
胥天翔见她怔怔看着自己,不耐的愠怒斥道:“要哭别在本王面前哭。”
随着他转身离去,单一诺瘫软下来。
她双臂撑着地,唇齿颤抖,通红满是泪水的眼中浸满了悲痛。
她蹒跚的回到东院,找出自己的王妃朝服。
紫玉惊讶不已,忙问她要做什么。
单一诺紧攥着衣襟,面色苍白凝重:“我要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