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接下来你自由了,不用再跟着我。”
眼看着徐艺宁的马车走远,荀铮眸光一沉,道:
“跟着她。”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是。”
非琪应下,立刻隐没在人群里。
…………
与荀铮分开后,徐艺宁去了棺材铺,买了两口上好的楠木棺材,一路哭着回到了徐家。
徐家上下,都在为明日的大婚准备着,处处张灯结彩,里里外外透着喜庆。
当两口棺材,在这喜庆的气氛中,从正门被抬进来的时候,徐家上下都被震惊得好像天塌地陷一般。
徐晋渊得知消息,匆匆从内宅赶来,看到停放在正院里的棺材,抬手就掴了徐艺宁一个耳光:
“孽女,你想害死徐家?”
五个清晰的指印,瞬间将徐艺宁的脸颊染红。
她幽幽然转过脸,却是对着徐晋渊一笑:
“让整个徐家为母亲陪葬,也不错?”
徐晋渊震怒不已,他没想到,罗向云的去世对徐艺宁的打击会有这么大,居然敢跟他公开叫板,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把两口棺材抬进来,无异于向世人宣告,罗向云死了,她与定南王的大婚断然是不能再办。
“孽女……我今天就打死你,为你母亲陪葬!”
说罢,徐晋渊再次举起了手掌。
徐艺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却充斥着恨意,轻声道:
“父亲,你还真不能打死我,我若是死了,你的宝贝女儿怎么办?”
此话一出,徐晋渊的震惊程度更甚。
她知道了自己是徐栾琳药引的事?
他眯起眼睛,直直地瞪视着她,那模样像要吃人,压低了声音问:
“你都知道了什么?”
徐艺宁不答反问,面露疑惑:
“我还应该知道些什么?”
“谁告诉你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徐艺宁看着自己恭恭敬敬叫了十几年的父亲,浓重的悲伤从心底里向外蔓延。
若不是前世,荀铮从定南王府里,悄悄将刚刚小产的她绑了,来给徐栾琳做药引,她也不会在那时偷听到,原来她的作用,只是为了徐晋渊的宝贝女儿牺牲。
叫了十几年的父亲,原来一直想要她死!
她活着的意义,就是因为徐栾琳需要她身体里流淌的新鲜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