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大字,艾筎诗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知道赫家人因为赫兆泽的死讨厌她,但从来不知道他们厌恶她到了这个地步。
那场事故明明是酒店的全责,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的错?
艾筎诗浑浑噩噩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前进。
如果过去,那些刺目的牌子就是齐刷刷在打她的的脸,践踏她的尊严。
可如果不过去,她便再也没有地方可以寻到钱给父亲做医药费了。
艾筎诗咬牙,僵硬地迈开步伐朝前走,一步比一步沉重。
走到一半,别墅的阳台方向传来了咯吱声。
艾筎诗刚仰头看,一盆冷水瓢泼而下,将她淋了个落汤鸡。
“呲……”她冻得打寒颤,鸡皮疙瘩全都凸了起来。
泼水的是赫家女儿,赫星爵两兄弟的妹妹赫心怡,因为赫兆泽的死没少找艾筎诗撒气。
“哟,这底下站着的是人还是狗啊?”赫心怡顶着一头爆炸黄金头,像个小太妹。
艾筎诗抹去脸上的水,平静看着她:“我肚子里还有你哥的孩子,请注意措辞。”
“你威胁我?”赫心怡杏仁眼一瞪,拿起旁边的花盆就往艾筎诗身上砸!
但她刚举起来,就被一只大手从身后拦截住。
“伤了她没事,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赫星爵拿过赫心怡手中的花盆,放回了原处。
“谁知道她怀的是不是野种!”赫心怡气得跺脚,狠狠瞪了艾筎诗一眼随即转身回了屋。
赫星爵垂眸看着艾筎诗:“上来吧,已经让佣人给你留门了。”
他的语气,就好像早就知道艾筎诗会过来赫家一样。
门口,佣人给艾筎诗递了毛巾。
“擦擦吧,这是心怡小姐的洗脚水。”佣人说道。
艾筎诗的胃里一阵翻滚,但还是生生忍住了这份屈辱。
“谢谢。”
上了阳台,赫星爵还在栏杆边等着她。
“灯柱上的牌子挂上后,还没有一条野狗敢从这里经过。”赫星爵的话语很犀利。
他的言外之意,艾筎诗听得懂——
狗不敢来,但她艾筎诗敢来,自然是连狗都不如。
“我父亲因为公司破产跳了楼,需要高昂的医药费,但艾家的钱已经被你设计掏空,而我不仅是艾家女儿还是赫家媳妇,自然只能来赫家借钱。”艾筎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