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地呼吸着,指甲深深嵌进了手心,嘴唇苍白:“你胡说……你胡说!”
傅靳沉就算再不爱她,也不该这么践踏她的自尊!
三年了,她都没能捂暖他的心。
可她也是人啊,她也有知觉,他怎么能这么对待她!?
“我有没有胡说,你问问阿沉就知道了。”江芷林满意地看着她,嘴角上扬:“阮白云,我劝你识趣点,别拿这个孩子去恶心阿沉。不然——”
顿了顿,她声音放缓:“他是不会让你生下这个孽种的。”
“你闭嘴!”阮白云身体发颤,拿起床边的花瓶,朝她扔了过去。
她身体虚弱,没有什么力气,花瓶落在离江芷林很远的地上,碎了一地。
江芷林踢开脚边的碎片,咯咯笑了起来:“不过,你这幅病怏怏的样子,孩子保不保得住也不一定,你可得小心点,别一尸两命了呀。”
这样恶毒的话,她说得轻巧又自然。
阮白云脑袋嗡嗡作响,胸口发紧,痛得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
闭上眼,过往的种种似乎还在眼前。
她是那样决绝地爱着傅靳沉,她曾以为,会和他一起白头偕老。
可是,就为了这样的女人,他居然连这个尚未出生孩子都不想放过。
那也是他的骨肉啊!
阮白云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怨恨傅靳沉,恨不能将他剥开他的胸膛,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江芷林依旧在喋喋不休。
“阮白云,我劝你——”
“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的声音。
阮白云喘着气,收回震得发麻的手,冷笑:“江芷林,不知道什么叫做闭嘴,那我好好就教教你!”
空旷的病房里,她的声音掷地有声。
江芷林呆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过来,脸上那道掌印鲜明,看起来有些可笑。
片刻后,她猛地跳起来,尖叫了一声:“阮白云,你敢打我!?你知道我这张脸多贵吗?!”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阮白云冷冷看着她,掀开被子走下床:“我不管它多贵,也不管你要勾搭谁,只要你还敢来我面前炫耀,我就还敢打!”
江芷林捂着脸,扬手就要还回去。
这时,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
两人循声望去,傅靳沉正站在门口,神色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