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回应。
她想给陆临淮打电话,胡乱摸索下,点开手机确发现没有信号。
阮桑心脏越来越紊乱,她全身不自觉冒出冷汗。
“你个赔钱货,老子养你那么多年,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你TM怎么不去死啊。”
阮桑支撑不住,一下子瘫坐在地。
她感觉有一只只猩红的眼睛在黑暗里悄然睁开,狠狠瞪着她。
那些不堪的回忆,波涛汹涌般涌入脑海。
后背的剧痛和压的人喘不过气的心理阴影,让她不由自主抱紧了霖霖,好像抱着波涛江水里唯一的浮木。
霖霖似乎感应到了阮桑的痛苦,一下子放声痛哭。
阮桑不得不努力克制情绪,用脸颊蹭着霖霖的小脸。
心里一遍一遍的安慰霖霖,没事,没事,妈妈没事。
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让她越来越扛不住,她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
霖霖的哭声开始沙哑无力,奶声奶气,用小手手摸者阮桑渗着虚汗的脸颊。
阮桑一下子惊醒,她摸了摸孩子的肚子,瘪瘪的。
霖霖应该是饿了,她记得她进卫生间时,随手还拎了个托特包。包里奶瓶里还有霖霖没喝完的奶水。
她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努力往前伸,不断的再黑暗里摸索着包包。
忽然一阵刺眼的强光袭来,她赶紧捂住了霖霖的眼睛。
卫生间被一阵冷风卷开。
冷峻的男人听到奶娃娃细如蚊呐的哭声,心里登时一惊,赶紧推着轮椅进来,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低声斥责道:“阮桑,你一天到晚在家里闲着,连一个孩子都带不好吗?你看看孩子都饿成什么样子了?”
阮桑看着孩子蜷缩在陆临淮怀里,心里一下子放心下来,她撑着洗手台才没让身体直接摔倒在地。
陆临淮见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把抓过她的胳膊:“阮桑,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回答我?”
阮桑额上还挂满了汗,面如死灰,毫无唇色的嘴角微微翘起。
她支撑着身体的胳膊被抓住,无力的身子瞬间摔倒在地,晕死了过去。
“阮桑?”
见阮桑不应,陆临淮冷不丁的晃了阮桑一眼,低声斥责道:“阮桑,你又在玩儿什么把戏。”
过了许久阮桑,没反应。陆临淮这才相信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