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你？”

萧则扶住她，心中那抹因顾小栀而起的波澜也消失不见。

顾小栀眼神一怔，手僵在了半空中。

顾清瑶紧揪着胸口，含泪看着她：“你我虽不是一母所生，可我待你不薄啊，即便是嫁入王府，我也带着你一起过来，生怕你在尚书府受欺负……”

说到这儿，她哽咽起来，语气又气又委屈：“可你不仅害死我的孩子，还想治死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顾小栀迟钝地摇着头，泪水跟着手一同砸下。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的错都要怪到她身上？

顾清瑶一哭，萧则对顾小栀的心似是也硬了几分。

他看着地上无声淌泪的人，语气冷硬：“你还不知错？”

闻言，顾小栀心一颤。

她有何事错？

错在她是庶出，错在她不该入王府，还是错在……

顾小栀缓缓抬起头，双眸像是带着这辈子所有的悲哀：“我错在不该……倾慕你。”

最后的三个字微不可闻，萧则蹙起了眉，似要让她再说一遍。

没想到顾清瑶突然晕了过去，他眉眼间多了分担忧：“叫太医！”

说完，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刚走两步时脚步忽然顿住，萧则回头看了眼顾小栀：“把她关起来，不许送水送饭。”

顾小栀心如沉浸了冰窖，连跳动都带着疼痛。

泪水慢慢模糊了那远去的背影，她被小厮拖进了柴房，像把柴一般被扔在地上。

顾小栀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只觉得整颗心都已经痛到麻木。

她望着窗外的飘雪，眼睛干涩地好像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每当想起萧则那双满含恨意的眼睛，她的心好像就会更加的痛。

顾小栀惨淡地弯了弯唇角。

说到底，无论是萧则还是尊严，都是自己不能肖想的。

那份对他的心意，在他眼中也许就是一抔低贱的尘土。

若她死在这儿，萧则可还会记得她……

直至这日夜阑。

紧闭的门突然被打开，而后又狠狠合上。

顾小栀抬起沉重的眼皮：“嬷嬷？”

照进屋子的月光映在嬷嬷的脸上，竟有一丝让人恐惧的狰狞。

她拿着条白绫，缓缓地走到顾小栀面前蹲下身。

“顾小栀，我奉王爷之命……来送你上路。”

说着，嬷嬷将白绫一圈圈地缠绕住顾小栀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