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话,他每日都说。
楚怀玉面色苍白,拿着披风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随即又抬起头,将披风给他披上。
“天冷了,别着凉。”
沈南瑾任由她将披风穿到自己身上。
嘴角那抹隐隐的微笑让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然而他眼底的薄凉,又让楚怀玉觉得那样遥远。
“多谢公主。”
楚怀玉手一顿,成亲一年,他对自己的称呼始终只有两个字:公主。
沈南瑾转身上了马车,没有回头看一眼。
楚怀玉静静看着马车,直到看不见踪迹,才转身走进府内。
“咳咳……”
因为站的时间太长,她心口有些疼。
侍女欣儿连忙将她扶住,满是担忧:“公主,我现在就去请太医。”
楚怀玉忙摇头:“无碍,房里还有药,扶我回房。”
欣儿摸到她已经冰凉的双手,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她的模样,又吞了下去。
楚怀玉吃了药,伴着燃起的火盆,身体才逐渐回暖。
歇了一会儿,她开始收拾书房。
桌上放着昨天夜里沈南瑾临摹的诗句: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看着这诗,楚怀玉眼底黯然。
一年前,沈南瑾高中状元。
他本可以大展宏图,却因为一纸赐婚,让一切都成了奢望。
在楚国,驸马无法参政。
十几载苦读,都化作泡影,沈南瑾如何能甘心?
楚怀玉轻拂过上面的诗句,心口又痛起来。
她虽然从小喜欢沈南瑾,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嫁给他,拖累于他。
只是父皇怜爱,赐婚于她,她也无法拒绝。
还好,她自幼心疾,被断言活不过二十五。
望着那诗,楚怀玉轻叹一口气:“你放心,用不了几年,你便可以得偿所愿。”
收拾完书房,已经辰时。
马上沈南瑾就要下朝,她照例去宫门口接他。
宫门外。
官员陆陆续续都走了,沈南瑾却不见人影。
楚怀玉只好先回去。
回到公主府,楚怀玉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沈南瑾。
“南瑾……”她脱口而出。
这时她才看到沈南瑾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一身素衣,楚楚可怜。
楚怀玉神情一怔。
沈南瑾对她微微施礼:“恩师去世,师妹孤苦无依,我想让她暂时住在公主府,不知公主可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