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您好,您叫的红酒。”
“谢谢。”
穆以楚把还没系好的腰带又松了去,脸上表情颇为喜悦。
等旗袍女进来的时候,穆以楚一眼先看到了两个盛着葡萄酒的高脚杯优雅地持挂在她的手上。然后才看到她像个阿拉伯女人一样围着头巾,脸上垂着面纱。身上又从白色睡袍换回了旗袍。遮遮掩掩的装扮颇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想象是最好的体验。所以看不清的脸就是最美的脸。
穆以楚兴致高扬,欣赏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样不需要男人费心去哄,懂得让人舒服的高情商女人,可比只知撒娇撒痴的徒有脸的女人高级得多。只不过,男人也需要在经历后才懂得欣赏这样的高级。
微醺迷离是情事最好的开场。两人在黑暗里贪婪地放纵。酒精在彼此身体中慢慢发酵,空气里里都是熟果芳甜的馨香,还能有什么比这更醉人。
“啪——”
旗袍女翻身一跃想自己掌握这场游戏的节奏和主动权。动作中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打到窗灯的开关。
仰躺着的穆以楚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痛,条件反射地闭紧了眼。极速眨了几十下眼睛才适应。
穆以楚早就发现这套总统房极具情趣。镜子无处不在。左侧是一面大镜子。而天花板上,亦是一整面的镜子。
穆以楚尚未定焦的视线就这么看向了壁顶,一个直挺挺的女人的横在镜子里,印入了穆以楚的瞳孔。
又是白仲宁。比起她的一脸笑颜如嫣。穆以楚却被吓得偏过了头。
可偏过头还是逃不过。左边的大镜子里也出现了白仲宁。双手按着镜子对着他,好像随时可能伸出手来,接而整个人都从镜子里出来。
穆以楚一把推开身上坐着的女人,吃力地支起身,发现眼前所见均变得重重叠影。
旗袍女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喂,又怎么了啊?!”
他看着眼前张张合合幻影叠加的女人的嘴,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白仲宁的身影也在四处影影绰绰晃晃荡荡。
穆以楚感觉整个人都很眩晕。他想喝水。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了下去。脚踩在地却像是踩着棉花。一个重心不稳双膝着地跌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