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风轻云淡。
不一会儿,小厮将面端上,萧云墨将面推到叶清歌面前:“尝尝。”
热气扑鼻,叶清歌觉着眼眶微湿,她吸了吸鼻子,冷气涌进,像是又把利刃在她心肺间四处乱绞。
她看了眼萧云墨,将那似乎带着血的咳嗽硬生生吞下,再匆匆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口面吃着。
“你慢些。”萧云墨轻声道。
叶清歌笑了笑,含糊不清地说着:“这味道,没有变过。”
看着她娇憨的模样,萧云墨的目光渐渐复杂。
叶清歌低下头,一口口地吃着,热气中,她没能忍住的泪水滑进了嘴里,很咸很涩。
眼瞧着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萧云墨将她送回房后,转身便要离开。
“云墨。”叶清歌忽然拉住他的衣袖,软声道,“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萧云墨闻言,剑眉微蹙:“清歌别闹,这不合适。”
“你答应我的,这一月将我当做妻子,既是夫妻,同榻而眠又怎会不合适?”
叶清歌的语气里竟是少见的强硬。
见她不松手,萧云墨沉默了,眼中却满是拒绝。
叶清歌眸光一暗:“我只是想你留下来陪我,就这一晚,就当弥补过往的十年。”
这一句话像是攻破了萧云墨坚硬的心墙,他眉目一展,眼中的拒绝渐渐消散。
已是深夜,床榻间二人和衣而卧。
叶清歌并未睡着,她侧躺着看着身旁熟睡的萧云墨。
这是她十年都不曾见过的,如今算是得偿所愿。
她抬起头,轻轻抚过萧云墨的脸,而后紧抱着他的手臂,心中的不舍让她眼眶一热:“云墨,你怎么能这么好?”
好到我不舍的你有半分为难。
外头风雪不知何时停下,叶清歌也不知自己何时睡去。
直至天渐渐亮了,光线透过纱窗落进房中,叶清歌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被一片暖意包围的感觉让她一愣。
她竟被萧云墨紧紧抱在怀里。
叶清歌心头一颤,这温暖和她想象中的一般无二。
突然,喉间又是一阵痛痒,她剧烈咳嗽起来,一股血腥味渐渐在嘴里蔓延开。
萧云墨被惊醒,见叶清歌突显病态,担忧问道:“你怎么了?”
说话间,忙唤外头候着的丫鬟去请府医。
叶清歌按住他的手,嘶声回:“也许是活不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