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鞋刚买的。”

老狗爬过去，握起袖子一角擦去鞋上的手印：“韩哥，您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韩景礼摘下眼镜，哈了一口气：“好了老狗，给我点支烟吧，这事算是过去了。”

老狗愣怔片刻，耳朵里都是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

他把袖子卷起来，露出一半没有纹完的纹身，颤颤巍巍的把胳膊伸过去：“韩哥…韩哥您请。”

韩景礼低头看了一眼：“怎么不纹完？”

有汗从老狗鬓角流到下颚：“太……太疼了！”

韩景礼把眼镜戴上：“纹身都怕疼？那我抽烟怎么办？”

老狗浑身一抖：“韩哥，其实我全身都纹了。”

闻言，刀疤一脚踹上老狗胸口：“你丫是不是想说就屁/股没纹？”

老狗被踹出去很远，他连滚带爬的回到韩景礼脚边：“韩哥，韩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不去招惹那些学生。”

韩景礼转身，昏暗的光在他头顶晃，他的眼里没有波澜，平静的有些可怕。

有几缕发垂在他的鼻尖，刀刻一样的脸，一半隐在黑暗中，一半留在光明里。

许久，韩景礼叹了口气：“你有个妹妹是吧？”

老狗微愣，随即连连点头：“有，有，我有个妹妹。”

“叫什么来着？”

老狗猛然抬头，随后露出讨好的笑：“李思曼，叫李思曼！”

韩景礼捡起掉在地上的手帕抖了抖，折成一朵花的模样，插在了老狗胸前的兜里。

“让妹妹来点烟，狗哥没意见吧？”

老狗喜出望外，连连磕头：“没意见，没意见！”

韩景礼轻轻哼了一声：“狗哥，你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吗？”

老狗一怔：“我是卖……是卖……卖……”

韩景礼笑了一声：“卖什么的？”

老狗看了一旁的刀疤一眼：“卖…卖花的。”

韩景礼舔了舔唇，狭长的眼微微眯着，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笑，勾魂摄魄的一笑。

“什么花？”

老狗咬紧了牙关：“牡丹花，月季花，啥花都有。”

韩景礼从唇缝里哼出一声笑：“那狗哥的妹妹是什么花？”

老狗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的发着抖，手底的布料已经湿成一片。

“她，她…我晚上就把她送来给您点烟。”

韩景礼举起手做了个“下去”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