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哪怕是一丝微毫的脆弱，也不曾流露过，她几乎就是全天下，身份最金贵的女人。

“皇上……”随行而来的大内总管李全德也是满眼的不可思议，顾梵一声嗤笑，倒也并未责怪他们护送不周，只是幽幽说道：“跟梁如歌一样，不知好歹。”

众人忍不住冒冷汗，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在当今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本来迎娶的人是丞相嫡女萧玉晗，谁知那日梁国派人和亲，出嫁的正是最宝贝最尊贵的长公主，堂堂梁国长公主，太子妃之位无可非厚，硬生生的让顾梵的心爱之人沦为妾，这也便罢，又因此女好妒，暗中害死了萧玉晗，虽当年对外宣称是不慎跌入湖中致死，可是看顾梵看梁如歌的眼神近乎阴厉，宫中的人都已心中明了。

顾梵没有多呆下去，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烦躁，转身便往御书房走去。

李全德见此，清了清嗓子，鬓角的一丝斑白在日光下有些晃眼，用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仿佛喉咙里含着一把尖锐的利刃一般，利利落落的把事情干脆的交代好，这才去御膳房领了些点心，让小太监端着，去了御书房。

他给顾梵磨墨的时候，看着砚里的墨，从淡出墨痕的浅色，一直漾开，再到浓稠漆黑的深黑，被修缮的精致华贵，霸气无比的御书房此时的气氛诡异无比，只听得见薄薄的纸张在顾梵冰凉的指尖响起清晰的翻阅声。

他悄悄的低下脑袋，轻轻道：“娘娘被寻回，皇上心里还是高兴的吧。”

顾梵一愣，翻阅的动作一滞，李全德站在龙椅的一侧，专心磨墨，毫无表情，而顾梵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悲喜，垂下脑袋，看着袖口，无数的金线堆刺，显得有些晃眼，悄无声息的出了神。

直到好半响，顾梵才突然出声打破了一室的静寂，“她不是梁如歌，你要我说多少次，别再在我面前提梁如歌，她已经死了，下次再犯，那么多年的情面别说朕不留给你。”

李全德也是心中一愣，手中的动作不自觉的一滞，是啊，那么多年的情面，即便他是内官，私下里从不自称自己为朕，他是看着顾梵长大的，几乎见证了他成为一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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